九漓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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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鸟【番外五】


婉儿住在广信宫已经有些天了,除了来时那天李云睿给她下了春药,接下去就再也没有发生什么。


李云睿好像真的意识到她母亲的身份,每天让她陪着逛御花园,喝茶,下棋,捣鼓花瓣做蔻丹胭脂,还有作画,写字,看书,温馨而自然,让她第一次感受了何为母爱?


只不过每晚李云睿都会让她陪着睡觉,霸道地搂着她,头枕在她肩窝上,却再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婉儿虽然有些不习惯,但这样窝在母亲怀里,却是曾经小时候她最渴望的,所以,她没有太大的抗拒,否则她又怕李云睿兽性大发做什么事。


这日清晨,林婉儿难得先醒而母亲还沉沉睡着,她被李云睿揽在怀里,头枕在她臂上,入目是母亲微敞领口露出的性感锁骨和白腻的肌肤,视线上移,落在李云睿闭目的倾城容颜上。


精细修剪的眉微微上扬,合着双眼,羽睫轻轻颤着,保养得当的肌肤看着如二八年华的姑娘,唇色因未抹大红的口脂显出自然的润泽,整个人恬静温柔的不像话。


说实话,她还从来没有这样细细地看过自己的母亲,她对她,一向都是敬重而害怕,心底虽有渴望得到母亲的爱,却从不敢表现,更别说这样被揽在怀里,真切的感受到从其身上传来炽热的温度。


“等等,怎的这么热…嘶,好烫。”林婉儿扬手抚在李云睿额间,顿时被那惊人的温度烫到。她说怎么今日李云睿还没醒,往常她醒时身边早已没了温度。


起身下床,又将被角掖好,婉儿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随手披了件外衣就跑了出去,“来人,快来人,母亲大人病了,快宣太医。”


“郡主,您这是…殿下怎么了?”李云睿身边的心腹女官迎了上来,她已经候在殿外许久,按理说李云睿早该起身了,只是今日不知怎的,迟迟没有动静,没有吩咐她也不敢进,只当今日李云睿多睡了会。


“母亲…母亲大人病了,你快宣太医,咳咳。”林婉儿焦急的说着,忍不住咳嗽起来,刚刚跑的太急,衣服又没穿,此刻受了风不咳才怪。


“我这就宣太医,郡主赶紧去穿衣服,莫要病了,不然殿下醒了该担心了。”心腹女官倒是镇定多了,马上吩咐人去宣太医,然后叮嘱自家郡主赶紧去穿衣服。


知道两人明确关系的,只有近身侍奉的她,虽然在给李云睿锁骨那道深可见骨的齿印上药时着实惊了一下,但很快她就收敛了心神该做什么做什么。


在李云睿身边做事,第一个是心要够狠,够硬,因为李云睿此人,面上看着柔善,实则阴晴不定,心狠手辣,无论多么恶毒世人无法接受的事,她都能面无表情的做出来;第二个就是不动声色,无论发生什么事,让你做什么事,都不要把情绪表现出来,更不要乱嚼舌根,该做什么做什么,该把什么事忘了就忘了,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在李云睿身边活这么久。


“咳咳,我知道了,你快随我进来,母亲烧得好厉害。”林婉儿一手拉着外衣,一手急切地抓着女官手臂就往室内走。


“郡主你先穿衣服,地上凉,莫要冻着,我这就给殿下降温。”女官嘴上说着,手上动作不落,将毛巾用冷水浸湿拧干敷在李云睿额间。


林婉儿穿好衣服,那边侍女已经领了太医过来,把了脉,开了药方,然后就是不停的物理降温,整个广信宫在女官的手上犹如一个庞大的机器,快速运转起来,各司其职,效率极佳。


申时过半(大概下午三四点左右),李云睿的烧终是褪了,中途醒了几次又睡了过去,此刻偌大的寝宫只剩下婉儿和心腹女官还留在李云睿身边,其他人都被遣退了。


“郡主,你都守了一天了,还是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就好了,不然等殿下醒了,该责罚我了。”心腹女官候在一旁,看着林婉儿坐在床边,时不时抚上李云睿额头,试探有没有重新烧回来。


“不用了,我没事,等母亲醒了我自会去休息,我不过是守在一边没怎么动,倒是你跑前跑后的忙了一天,你赶紧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好了。”婉儿掖了掖李云睿盖着被子的被角,抬头看着心腹女官,轻柔道。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还是我留下郡主去休息吧!”心腹女官看着林婉儿在乎长公主,心中欣慰。


其实这些年来,她很清楚,殿下对晨郡主是有在乎的,不然不会到处寻医,只是她做的事实在令人发指,一旦出事,就是杀头的大罪,而因为自身的经历,殿下对婉儿的爱与寻常母亲表达爱的方式不同,她只要林婉儿能活着就好,其他她什么都不在乎。


而郡主偏偏喜欢上范闲,那个站在风口浪尖,随时都有可能死掉的范闲,殿下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难道让郡主嫁过去守活寡吗?


哪怕范闲命大不死,但这种游走在刀尖的男人,是绝不会成为殿下满意的人选的,哪怕只有一点可能,殿下也不会允许。


至于后来为什么殿下对郡主做了那些事,就不是她能揣测的了,她只需要知道,郡主在殿下心里是不一样的就好了。


“你别和我争了,本郡主命令你退下,这里我来就好,有事我会去叫你。”林婉儿见心腹女官还要和她争,顿时拿出她郡主的威严,吩咐道。


“这……那如果有事郡主记得叫奴婢。”女官沉吟了下,恭敬道。


“嗯,你去吧!”婉儿挥了挥手,视线重新落在李云睿因生病而有些苍白的脸上,眼底划过一抹不自知的心疼。


心腹宫女退了下去,寝宫内只剩两人,婉儿见李云睿额间出了些汗,就拿了毛巾过来擦干,指尖略过下颚,发现有些潮湿,拉开被角一看,只见李云睿锁果旁雪白寝衣边缘已被薄汗濡湿。


应是被闷得出了一声汗,怕她着凉加重病情,婉儿就想着给李云睿擦擦身子,或许会好些。


捧了之前留着的干净热水过来放在床边的小几上,婉儿掀开被褥准备脱李云睿衣服,可指尖刚触到李云睿腰间系带就被一只修长玉手按住。


“你做什么?”


婉儿一惊,抬眸看去,李云睿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正看着她,因生病而有些低哑的嗓音配着此刻的动作硬是生出几分慵懒暧昧出来。


“我…我只是看你出汗,想给你擦下身子,没有别的意思。”好像偷东西被抓了个正着,婉儿急切的解释,手也如触电般抽了回来捏着手中的毛巾。


可她这动作和解释反而使得很正经的一件事儿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儿。


果然,李云睿不会放过任何调戏婉儿的机会,微侧了身子,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指尖挑着自己的腰带把玩儿,用慵懒又魅惑的低哑嗓音淡淡质问:“哦~若只是擦身子,婉儿紧张什么?又在怕什么,莫非…婉儿心里生了其他心思?嗯~”


眉眼微抬,李云睿眼角眉梢皆是暧昧不清的挑逗,妖娆妩媚的样子直看得林婉儿呆滞,面上耳上都布上了红晕,笨拙地辩解:“不,不是的,我没有别的心思,我真的只是想帮您擦身子,您不要误会。”


“哈!罢了,你不是要擦身吗?过来帮我把衣服脱了吧!”瞧着少女脸红害羞的样子,李云睿心情愉悦,仰躺了身子,摆出一副任君品尝的样子,懒洋洋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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